后来那几天上下课,苏壑走楼梯都有点费劲,纪泽还得在旁边小心翼翼跟着,偶尔搀一把,让人极其容易联想到“父慈子孝”一类奇怪的形容。

    姜遥撞见过几次,也有些看不下去。毕竟苏壑没在关键时刻把她卖了,该还的人情得还。

    于是她在周灏说要回老家一趟的时候提了一句,让他去某个老中医那儿把治跌打的偏方药材拿回来。

    自从陈远找到学校以后,姜遥上学放学都不敢单独行动,只能让周灏先接送一段时间。还好周灏这趟只跑了一个晚上,没让姜遥落单。

    第二天一大早,姜遥刚坐上副驾驶,那包药就被扔到了她怀里。

    车还没开多远,周灏就忍不住问:“你突然要这个干什么?”

    姜遥怕周灏又开始无中生有,于是张口就来:“哦,我前两天脚扭伤了。”

    “是吗。”周灏眼神狐疑,“我刚才在小区门口等你的时候你可是一下子跳下了三个台阶。”

    “你听错了吧。”姜遥面不改色,“我说的是我妈。”

    “那我这两天抽空去看看阿姨。”

    “那不用,医生说要静养。”

    周灏张了张嘴,那句“谁他妈脚伤也要静养”终究是没说出口,只给了姜遥一个白眼,那意思仿佛是“你最好别被我逮到”。

    最后这包为了治“我妈前两天脚扭伤了”的药在姜遥遇到苏壑时被抛了出去。

    苏壑以接球的姿势接住那包药,“这什么?”

    “祖传偏方。”姜遥随口扯了个说法。

    路过的纪泽耳朵动了动,然后倒退两步,不怀好意地看向这两人,“什么?祖传偏方?苏壑你……年纪轻轻的要用这种东西?”

    本来是想装出关切的语气,但他道行还是不够深,嘴角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苏壑在原地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趁纪泽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一掌在他头上暴扣,“我看你是想年纪轻轻就躺在病床上度过后半生。”

    纪泽捂着脑袋哼哼唧唧地走了。

    “……治扭伤的。”姜遥慢悠悠补充,“晚上睡觉前烧来熏你扭到的地方,就像艾灸那样,用完过个两三天就好了,可神了。我和我发小以前摔了都拿的这个药,用过很多次了。”

    苏壑把那包药翻来覆去地看,“怎么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