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拿上自己的衣服,灰头土脸的就跑了。

    “爷们!”琉璃给傅薄夜大大的点了一个赞。

    “油腻。”不知道为什么,琉璃说出“爷们”两个字的时候,傅薄夜脑海中想到的竟然是他刚刚看到的女孩的屏保——一个**胴体的肌肉男。

    原来小丫头喜好这一口,傅薄夜对琉璃的审美越发的鄙夷。

    “哼。”老男人冷哼一声。

    “姐姐,我们老板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你可以找他通融通融的。”琉璃故意拉着干瘪女人的手向她介绍老男人,谁让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傻子呢。

    “杨琉璃。”三个字是从傅薄夜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刚刚闲的没事替白眼狼解围。

    就应该让刚刚的胖男人让她体验体验社会的险恶。

    “第一人民医院?副主任医师?”干瘪女人眼中散发出一线光芒,仿佛是从遥远的外太空中迸发出的一般。

    “扑通”一声,干瘪女人给傅薄夜跪了下去,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放到傅薄夜的皮鞋前,声泪俱下的说道:“我爸爸一辈子都是在地里耕作的农民,没有五险一金,只有一张社保卡,可是他得的病需要进口药治疗,社保报销不了。”

    “就那两千块钱的营养液每天一袋就把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全部花完了现在还有做一期手术,老家的房子,田地全都卖了才凑了十五万,距离手术费还差四十多万……”

    “很多国产的营养液和进口的营养液是相同的功效,一袋才八百来块钱,而且有报销。”琉璃听了个大概,心中有不少的质疑。

    傅薄夜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琉璃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肯定,白眼狼看起来还不傻。

    “我……我不知道,医……医生……没有和我说过。”干瘪女人厚厚的眼镜片下闪过一丝慌乱。

    “现在众筹平台那么多,而且都已经发展的很完善了,病例信息只需要经过核实就可以进行募捐。”琉璃现在的思路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一个正常的人为什么要拿上自己的婚姻作为条件去换取治病的钱呢?

    真的只是无路可走了吗?!答案显然不是。

    癌症晚期的病人就算是做了手术大多数也最多只能活三到四年,谁会拿自己余生的幸福去换取那不确定的三四年?

    这个问题真的是和人性直接挂钩的,琉璃不否认亲情,良知和人性中的善的存在。

    但是现实是什么?她看过太多的子女因为不能承担巨大的经济压力亲手拔掉自己亲生父母氧气面罩的人。

    对于他们的行为,琉璃不予评价,但是她也不否认人性中的善的存在。

    “在湛江所以的三甲医院,农村医疗保险的报销率是百分之四十,十五万应该是可以完成一台手术的,而且湛江周围的农村有大病报销,在医院花的钱可以再报销掉一半。”傅薄夜在心里估算着手术的大概价位,撑死能花个十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