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听锺梓军说了很多,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更多。

    尤其我十分好奇一件事,就是关於他生的那一场大病,想到他居然如此抗拒医院,还有前几天做恶梦时的呐喊,我感觉他一定经历过甚麽折磨。

    「可以冒昧问一下,你当初生的是甚麽大病啊?那个好像彻底改变了你对於人生的看法。」

    「我生的病是……嗯也没甚麽,就是……是……摄护腺肥大,一般男人都会得的。」锺梓军有些吞吞吐吐。

    「甚麽啊!我还以为是甚麽罕病怪病呢!居然是摄护腺肥大这种。」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又不是男人,你哪懂?摄护腺肥大也很严重的好吗!它要开刀,也需要吃药,手术完以後躺在床上,不方便解尿……」

    「Ok可以了!Stop!我并没有想要关心你的摄护腺好吗?」

    其实我也没有不关心,其实我Ga0不好真的有点想知道他的摄护腺发生了甚麽事,但是我觉得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好像有点太尴尬,所以赶快喊停。

    於是後来,话题又扯到了别的地方去,我们讲起了各自的生长背景,讲起了投资心法,基本上无所不聊,除了锺梓军曾经生过的那场病以外……

    他甚至聊到了他家的狗!原来锺梓军在他小学时,是有养过宠物的,并非如我之前以为的,他对小动物没有Ai心。

    只是他小时候的宠物狗,後来并没有顺利养大,一次带出去公园玩耍时,竟被其他饲主任意放跑的凶犬咬Si了,从此锺梓军就十分痛恨那些「只负责喂养而不会约束宠物」的饲主。

    锺梓军最後别有深意地诉说着:「如果自己没把握,也没能力去好好地对待对方的话,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养、不要拥有。」这似乎是他对於人生的一种感叹,也解开了我初时以为他很讨厌猫狗的误解。

    後来,锺梓军聊到了他人生中一个b较大的转捩点,是在他国中的时候。

    他说自己本生长於一个普通家庭,国中的时候父亲却因故过世,由母亲抚养他一个孩子长大,後来高中时母亲带着他改嫁,但母亲後来也与第二任老公生了一个儿子,是锺梓军同母异父的弟弟。

    锺梓军从此觉得自己,好像是外人,虽然母亲与继父,似乎也没有对他不好,但是他就是觉得格格不入,後来他在念大学的时候,继父想要带一家移民澳洲,母亲与弟弟都决定要一起过去,就只有他不想去。

    所以锺梓军最後一个人留在台湾,大学毕业後就进入金融市场工作,其实这也与他继父的渊源有关,听说就是他继父教授给他,金融投资的相关知识,所以他入行後如鱼得水,工作表现一路亮眼。

    只是他的家人移民以後,他很少有机会再见到他们,所以他在台湾是孤家寡人,基本上没有亲人,本来有些投资圈的朋友,在他离职退休以後,也都没有再联络。

    所以他来到桃园以後,一直看起来这麽孤僻的样子,是因为他真的孤僻。

    他说他这一年来说过最多话的对象,除了育幼院的院长与孩子外,大概就是我苏慕耘了。

    嗯我还真是荣幸。

    後来讲完了家世,又开始聊起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