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一针见血,噎得吴夫人半晌都接不上话。

    她是好脾气,但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吴夫人想拿捏她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怎、怎么可能嘛!我要是知晓哪个是老爷,何必在衙门浪费这功夫?”吴夫人干巴巴地解释这,求助的目光探向钱夫人。

    钱夫人心里暗骂吴夫人蠢货,面上却丝毫不显:“她那胆子,埋怨人是顶敢的,知情不报却是万万不能。”

    “就是就是,再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哪……”吴夫人越说声音越小,讪讪地坐回椅子上,再不蹦跶了。

    云曦也不再提,顺势将话题引到两个死者身上:“敢问两位夫人,吃花生就浑身泛痒的是哪位?”

    “都不痒啊。”吴夫人话音刚落就被钱夫人恶狠狠地瞪了。

    这蠢妇,她不说话没人将她当哑巴!

    云曦似笑非笑地道:“想来两家定是亲近非凡,连钱老爷吃什么不耐受吴夫人都知晓。”

    方才吴夫人是怎么质疑云曦的,现在就如何就凑上脸被云曦打。

    她还不得不接过云曦递去的台阶,讪然道:“云仵作聪慧,确是钱夫人告知的。”

    青果在一旁捂嘴偷笑。

    “左臂脱臼过的是哪位老爷?”云曦再问。

    “我家。”对比吴夫人,钱夫人就老练得多。

    云曦在本本上划个勾。

    “长长夜里胃疼的是哪位?”

    “我家。”这次吴夫人学乖了,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云曦在这一行留下个圈。

    “家住北方、更喜面食的是哪位?”

    “钱家。”